時間過了很久,筆力毫無進步,原劇各種放飛,我已經不知道怎麼接了,就……就這樣小小收個尾吧,不要打我。
有空想開新坑加入雲忘歸,但是不萌CP,也不喜歡看雲忘歸對離經單箭頭什麼的,就是雲忘歸的角色十分有趣,喜歡他們的互動這樣,除非原劇裡玉離經斬斷對法儒的孺慕之情,不然我可能就這麼一直線了。(ノД`)シクシ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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怦怦——怦怦——
不屬於自己的心跳聲迴響耳際,昨晚的記憶隨著節奏一下子倒回又順著放了一次。玉離經閉上眼思考人生,他想了很多,就是不想從那人身上起來。
生平第一次五感均被同一人佔滿。從縈繞於耳的心跳聲至房裡道不清說不明的氣味、緊貼的溫度,還有手中不同於自己的一綹白髮。
當一個人佔有慾被滿足的同時,內心的不安也被同時佔滿,那是一種患得患失的恐懼。玉離經掙扎著心想待會該如何面對後面一連串的未知,又或是如果能一直不醒該有多好。
此時此刻,唯陽光透過窗紙,輕輕揭開房裡的一角幽暗。
直到君奉天終於躺不住。他在感知玉離經呼吸頻率改變時,就明白人已醒,一直等著胸上的人起身,卻沒料到對方居然一直這麼賴在他身上,沒有一絲一毫挪動,簡直胡鬧。
……起開。
咦,亞、亞父你先別動聽我說,昨夜——
蠱蟲已經逼出,無事。
不是說這個。
心魔之事我會替你想辦法。
什……?
起開。
……是。
玉離經乖乖起身跪坐在床內,見縈心之人下了床披上裡衣,卻仍掩不住頸側胸前的曖昧痕跡,看得眼睛都直了。他緊握因心動而酥麻的手掌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君奉天忽視了他的目光,不緊不慢繫好衣帶,再抬頭,見到的就是青年光著身,卻一副「此時此刻都由您做主」的乖巧神情。
他默然一瞬,便自主朝外喚了下人,讓他們備水與安排早膳。
亞父……
嗯。
如此大家便知道你在我房裡留宿的事。
你介意?
玉離經被他問得一噎,原本的問心無愧被對方坦然模樣一下打成無所適從。他搖搖頭,強壓下內心焦躁,跟著下床拾衣披上。
自然不介意,只是未料亞父還是如尋常一般待我。
?
說話同時,送水的下人已在外等候,君奉天應了一聲,門便從外被推開。
只聽玉離經一聲嘆,只可惜昨晚的只給亞父一人用了,我找時間再自己取——
砰!
不准!
君奉天反手一拍,把原本要進門的下人一臉茫然地關在門外。玉離經被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,不、不准什麼?
我說過,這件事原不是你的責任,留給肇事者處理便是,不需用到你的……總之沒你的事!
可是——
嗯?
……知道了。
哼。
一陣壓抑的沉默之後,玉離經小心翼翼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似地去拉君奉天的衣角,亞父,他們還被你關在外頭。
……這是你的院子,本就該你做主!
玉離經看君奉天的瀏海被氣得翹起,知道老人家動起怒來就很難順毛,只好繼續討好道,等等讓我來服伺您老人家沐浴可好?
哼。
知這應聲是許可之意,玉離經凝眸一笑,上前把人掩在身後,才拉開門讓外頭提水的人進入。
*
後來德風古道倒也沒有傳出什麼奇怪的流言,只是自那日起,御鈞衡覺得自家主事與法儒尊駕之間雖然還是保持著恭敬禮讓,但彼此的疏離感似乎莫名拉近不少,此是後話。
如果要說起真正第一個發現他們之間關係的,其實是神毓逍遙。
接獲能解決蠱蟲的消息,君奉天帶著玉離經二度上了仙腳,天跡作勢要奔上來,卻被大漠蒼鷹一把揪住。
你沒看見法儒的表情不大對勁嗎?
唔,聽你一說,的確是有種莫名菊花痛的表情。
……
玉離經先上前道了一聲前輩,天跡看他仍是一副乖巧有禮的樣子,就忍不住想伸手——看看能不能跟他預支奉天下個月的薪水讓自己吃一頓飽。
但很顯然這不過是癡心妄想。
見君奉天仍冷著臉不說話,天跡便上前拍拍他的肩,再拍拍自己的胸脯,道:奉天,你放心吧,師兄我還沒失去貞操。
……
咳,前輩,聽說你們已經找到母蠱了,能否詳細?
啊啊,沒錯,那天你們走後,鵰兄跟我提起非常君身上奇怪的改變,於是我去看了一下,發現母蠱就在非常君身上。大概是盒子掉落的時候,母蠱順勢寄身於離他最近的那個人身上了——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,母蠱改變了型態,所以我們才沒發現母蠱就在他身上。
某些原因?玉離經發出疑問。
呃,這個有關於個人隱私,不便贅述,總之事情在釀成大災前終於得以解決了,也不必用上小離經你的元陽了,簡直皆大歡喜。
——是說奉天你從剛才就一直這個表情,是哪裡不舒服嗎?
無事。
唉,你又來了,難道你不相信我能解決這件事?
我一直相信你。
那你——嗯?你脖子是被蚊子咬了嗎?
……
……
……!
*
直到君奉天拉著玉離經走了一段時間之後,一臉懵的神毓逍遙才回過神。他轉頭用一種複雜的神色看向背後的大漠蒼鷹。
鵰兄,我好像把事情搞大了。
大漠蒼鷹把買來的香腸架在火堆旁,一臉冷漠。
你放心,這次不是你的鍋。
怎麼說?
看他們那個樣子,遲早是要變成這種關係,只不過這次事件讓他們提早捅破那層窗紙而已。
……你怎麼好了解的樣子,真不騙我?
不騙,你可以安心吃你的香腸。
鵰兄,你突然好溫柔,我有點怕。
呵呵。
*
仙腳下有一彎綠帶。水中,鱖魚順著桃花的踪跡慢悠悠遊過;陌上,玉離經和君奉天沿著花徑,自在地穿過山林與村莊,不留蹤,不遺跡。
就是誰也沒去注意迎面而來的漫天花雨。
玉離經目光灼灼,習慣性地慢君奉天幾步走在後方,含情守望著對方背影,後來想到什麼似地,幾步跟了上,與他齊肩。
他忍不住瞄了一眼咫尺間的側顏,見對方繃著的臉已經放緩,但仍是厲眸如刃,是人見了都要退避。自己卻忍不住在臉上堆滿了笑意。
君奉天感到目光,便帶著疑問對上去,何事?
玉離經便笑,亞父你可知,昔日我總只能在你背後追著你,受你保護,那時我就想,總有一日我要與你並肩,甚至護你身前。
君奉天聞言眉目輕斂,收了眼角凌厲,低低應了一聲。
又聽他問道:我總希望能拉近與你的距離,亞父會討厭這般黏膩嗎?
君奉天目光遠探,笑意隨思緒輕挑,轉順而逝,連身旁的玉離經都未察覺,只聽他淡淡地回說,如此正好。
嗯?玉離經還來不及高興,又聽見他沉下聲音道:
昔日的你才是真折騰人。
回思往事,他想起玉離經一歲的時候扒在自己袖口大哭,不准他離去的模樣。那時的他頭疼不已,現在回想起來居然反而覺得可愛,便不自覺地因這個念頭皺起眉頭。
玉離經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,只是看他這樣,不由得緊張起來,亞父你說的是什麼時後?我怎麼沒有印象?
無事。
……亞父還是什麼都不說。
話多必失,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,倒是你,該學學邃無端。
玉離經聽了頃刻失笑,學他的正直可愛?
君奉天聞言頓了一下,又忍不住斂眉搖了搖頭。
亞父這又是何意?
……聽德風古道底下人流傳著一言,說主事是「逢人必誇,見者必撩」,原來你是這樣覺得邃無端可愛。
咳咳咳!
你可還有話說?
離經,無話可說。
他們這樣並肩齊走,好一段時間沉默無話,只任由身上流轉的默契,將歲月流年、飛花草木,拋往不甚重要的深春裡。
一直到很久之後,玉離經才從他的天哥哥口中得知,所謂撩人吸粉之功,君奉天才是真令人望塵莫及那個啊。